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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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
27
伊倫豎起耳朵聽。
“怎麽了？”
大家一窩蜂擠到這位最先回來的高年級身邊。
“可惜他們都奄奄一息，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
啪嗒，伊倫手上捏著的金戈布石蹦跳著灑在桌上，她幾乎是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
“伊伊，沒事吧。”
勞拉也隨之起來，擔憂地望著她。
安慰地摸摸好朋友的手，伊倫大著膽子，沖史密斯問道。
“他們現在在哪？塞德裏克，和哈利？”
“醫療翼？或者聖芒格醫院。”
“謝謝。”
說著，勞拉和伊倫對視一眼，兩人一致同意現在就去看看。
拽上一旁厄尼，他們正要出門，忽然蘇珊.伯恩斯起身攔住他們，對剩下所有人提議。
“塞德裏克是赫奇帕奇的驕傲，他平時如何對大家，我們有目共睹，那麽，我們為什麽不一起去醫院看看他呢？”
“是啊，是啊！”
小獾們互相看看，同時點點頭。
於是本就熱鬧的醫療翼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裏湧入了幾十位赫奇帕奇。
龐弗雷夫人：“…”
“讓讓，孩子們，我都快看不到病人是誰了！”
伊倫和勞拉走在最前面，他們撥過重重人墻，終於在某個簾子後面看到了身負重傷的塞德裏克。
英俊男孩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迪戈裏夫婦，斯普勞特教授圍在他身邊，由於個子太小，看不到自家院長身後還有什麽人，伊倫和勞拉只好乖乖站著，聽隨後而來的龐弗雷夫人說著塞德的病情。
“輕微腦震蕩，一些皮外傷，並且因刺激陷入重度昏迷，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醒來。”
“請問，塞德可以回家靜養嗎？我們希望能給他最好的看護。”
迪戈裏夫人攥著手帕上前，嗓音沙啞地不像一位貴婦人。
“很抱歉，塞德的情況很不穩定，他還在昏迷當中，如果貿然帶回家…”
“留下他吧，阿莫斯，還有迪戈裏夫人。”墻角陰影中，鄧布利多交叉手走出來，“我向你們承諾保證塞德裏克的健康安全，就會說到做到。”
迪戈裏夫婦很信任校長，點點頭，他們稍微退後，可眼神一刻不離塞德裏克。
小獾們紛紛湧來，圍在塞德裏克身邊嘰嘰喳喳，有的為他還活著而慶幸，有的則心疼不已，看到他的女朋友秋張也來了，並且還在一旁掩面啜泣，大家善解人意地聚在她身邊安慰她。
“我們真該感謝哈利，是他把塞德從生死線上救回來的。”
哭泣的間隙，秋張抽抽搭搭說。
伊倫小身板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勞拉擔憂地扶住她，“還好嗎，我們去找找哈利吧？”
或許是她聲音有點大 ，一個期待中的，熟悉又溫和的嗓音應聲而起。
雖然沙啞，雖然聽上去疲憊又遙遠，可在現在的伊倫聽來卻仿若天籟。
“別找了，我在這。”
是哈利。
所有在場的赫奇帕奇因著秋張的話感激地望向他。
那男孩沒躺也沒靠，只是坐著，身邊站著兩位至親好友。
被汗水打濕的紅色球衣黏糊糊粘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脊背輪廓，他弓腰，痛苦地扶著臉，遠望就像座傾頹的山。
“哈利救了塞德裏克，我們應該去感激他。”
小獾們低聲商量，幾個人把口袋裏的零食玩具掏出來，很快湊出一大包慰問品。
他們說著就要過去，多虧鄧布利多橫在中間，“我們的兩位勇士都需要休息，大家的禮物我會轉達，現在哈利狀態很不好，你們都先回去吧，好嗎？”
“這…”
大家互相望望，善意地決定尊重別人想法，盡量輕地挨著個往外走。
伊倫跟在最後慢慢悠悠，她打算等晚上偷偷溜過來，然而還沒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一道挽留的聲音。
“伊倫，你留下吧。我想見見你。”
頃刻間，小獾們都蒙了。
他們清楚伊倫和哈利關系好，但沒想到他們能近到這種程度。
蘇珊.博恩斯和漢娜.艾博剛好在隊伍最前面，她們自動分成兩列，其他小獾見到，也都照做。
於是一條直通哈利身邊的小路緩緩在伊倫眼前鋪開。
“謝謝…謝謝大家。”
她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勞拉輕輕推了她一把，伊倫才低下頭朝前走。
**
喧鬧人群潮水般褪去，醫療翼終於恢覆往日平靜。
迪戈裏夫婦和龐弗雷夫人在門口聊著天，鄧布利多看塞德裏克暫時沒事，便來到哈利身邊。
伊倫在他床邊坐著，看他悵然若失，一言不發的樣子，難受地眼淚直打轉，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赫敏和羅恩安慰她幾句，也都哽咽著扭過頭，他們想說點什麽，又怕刺激哈利，不知道怎麽開口。
感受到腳邊有什麽東西在蹭她，伊倫驚恐地站起來。
原來是條黑狗。
“汪汪！”
伊倫一眼便認出這是阿尼瑪格斯形態的西裏斯，他在這裏陪著哈利。
現在，伊倫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又無法相認，頓時更加傷感。
“伏地魔回來了。”哈利啞著嗓子，所有人都屏息看他，“就像伊倫說的那樣，他最開始是個惡心的肉球。”
“說下去，哈利，說下去！”
鄧布利多很激動地鼓勵他。
“那個迷宮有人提前布下陷阱…首先…其次…最後，只有我和塞德裏克有機會摸到獎杯。我記得您的叮囑，絕不讓塞德裏克和我觸碰同一樣東西，就假裝摔倒，讓他先摸到了獎杯，可誰知這竟是通往伏地魔父親墓地的門鑰匙。”
他斷斷續續地講述曲折的經過，而伊倫就在他身邊，任由他握緊她的手。
“閃回咒開啟，我讓塞德裏克先走，可他執意要等我，於是我們倆一起中了伏地魔的鉆心剜骨，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利，別再回憶了。”
伊倫用指尖封住他的唇，她切身感受過那不可饒恕咒的威力，不忍讓哈利再體驗一次。
他因情緒激動而氣息不穩，開始大口呼吸，大黑狗在一邊狂吠，阻止他再說下去。
“教授，別再逼他了。”
“校長，哈利很難受。”
…
鄧布利多對所有人比了個噓的手勢，轉而看向男孩。
他面色慘白如紙，寶石綠的眼睛裏滿是灰敗，比失明的人還要空洞無神。
“哈利，我也不想讓你難受，可是有的傷疤必須立刻揭開才能好得快。”
老人扶著他肩膀，一字一句說。
“我想要繼續。”哈利擡起頭，胸脯起伏的幅度漸漸放緩。
“後來，我的爸媽，前些日子慘死的伯莎.喬金斯，一個蒼老的老頭，還有一個美麗瘦弱的女人，他們從我和伏地魔的魔杖交界處忽然飛了出來，一個個站在我身邊…”
“閃回咒。”鄧布利多擰緊眉頭，睿智的目光穿過金絲眼鏡透出來，“他們是伏地魔曾經殺死的人。這其中，也有伊倫的母親，多卡斯.梅裏斯。”
老人痛惜地看了她一眼，腳下的黑狗也走來蹭了蹭伊倫。
哈利堅持著繼續，雖然他的頭已經疼得快要四分五裂。
“我們鬥了好幾個來回，直到我爸媽的靈魂替我們阻擋了伏地魔的索命咒，我和塞德裏克握緊獎杯，瞬間飛了回來。他受了重傷，堅持要我去領獎，等我答應才完全昏過去，接著我們就來到了醫療翼。
這就是全部過程，教授，我可以休息一下嗎？我的疤痕一直在痛…”
豆大的汗珠順著那頭亂糟糟黑發滑下來，哈利看上去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嘴唇都被他生生咬出了血。
“好好，孩子，你需要好好靜養。波皮！”鄧布利多沖門外叫道，接著龐弗雷夫人鐵青著臉走來，給哈利餵了一瓶藥，他便神奇地倒頭昏睡。
看哈利發出均勻沈穩的呼吸，她招呼所有人離開這裏，眼神拖到地面，她遲疑地問。
“這只狗…怎麽進來的？”
“是我的，寵物，很乖的。”
伊倫搶先說，因為鮮少撒謊語無倫次。
可惜，被龐弗雷夫人一眼識破。
“那麽請帶著你的狗離開，萊恩小姐。”
眼看鄧布利多都被轟走了，伊倫再想留也沒有辦法，只好牽著西裏斯，轉身離開。
“伊倫，別走。”
男孩夢中囈語突兀響起，令所有人晃了神。
瞅準時機，伊倫機靈地上前求情。
“夫人，我的治療術很出色，說不定我可以幫您照顧塞德和哈利。”
翻了個白眼，龐弗雷夫人冷冷道，“少說話多做事，別總想著談戀愛。”
就這樣默許了她的存在。
**
一眨眼時間，天色已經大亮。
壁爐裏橘紅色的火焰奄奄一息，伊倫卻沒覺得冷。睜眼動了動，身上衣服滑下來，熟悉的皂香味撲了滿鼻。
大概是哈利給她披的。
一轉頭，男孩正笑吟吟看著她。
“早上好，伊伊。”
“早上壞。”
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伊倫故作生氣，借口要找龐弗雷夫人，飛跑著溜了出去。
昨晚，哈利不知做了什麽夢，整夜都在喊她的名字，睡著也有力氣緊緊抓住她的手，怎麽都掙不開。
伊倫只好坐在床邊守著，一晚只睡了幾小時。
盡管精神疲憊，可是，內心的悸動難以遏制。
靠在門邊，她摸摸臉頰。
嘶，紅得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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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伊，沒事吧。”
勞拉也隨之起來，擔憂地望著她。
安慰地摸摸好朋友的手，伊倫大著膽子，沖史密斯問道。
“他們現在在哪？塞德裏克，和哈利？”
“醫療翼？或者聖芒格醫院。”
“謝謝。”
說著，勞拉和伊倫對視一眼，兩人一致同意現在就去看看。
拽上一旁厄尼，他們正要出門，忽然蘇珊.伯恩斯起身攔住他們，對剩下所有人提議。
“塞德裏克是赫奇帕奇的驕傲，他平時如何對大家，我們有目共睹，那麽，我們為什麽不一起去醫院看看他呢？”
“是啊，是啊！”
小獾們互相看看，同時點點頭。
於是本就熱鬧的醫療翼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裏湧入了幾十位赫奇帕奇。
龐弗雷夫人：“…”
“讓讓，孩子們，我都快看不到病人是誰了！”
伊倫和勞拉走在最前面，他們撥過重重人墻，終於在某個簾子後面看到了身負重傷的塞德裏克。
英俊男孩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迪戈裏夫婦，斯普勞特教授圍在他身邊，由於個子太小，看不到自家院長身後還有什麽人，伊倫和勞拉只好乖乖站著，聽隨後而來的龐弗雷夫人說著塞德的病情。
“輕微腦震蕩，一些皮外傷，並且因刺激陷入重度昏迷，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醒來。”
“請問，塞德可以回家靜養嗎？我們希望能給他最好的看護。”
迪戈裏夫人攥著手帕上前，嗓音沙啞地不像一位貴婦人。
“很抱歉，塞德的情況很不穩定，他還在昏迷當中，如果貿然帶回家…”
“留下他吧，阿莫斯，還有迪戈裏夫人。”墻角陰影中，鄧布利多交叉手走出來，“我向你們承諾保證塞德裏克的健康安全，就會說到做到。”
迪戈裏夫婦很信任校長，點點頭，他們稍微退後，可眼神一刻不離塞德裏克。
小獾們紛紛湧來，圍在塞德裏克身邊嘰嘰喳喳，有的為他還活著而慶幸，有的則心疼不已，看到他的女朋友秋張也來了，並且還在一旁掩面啜泣，大家善解人意地聚在她身邊安慰她。
“我們真該感謝哈利，是他把塞德從生死線上救回來的。”
哭泣的間隙，秋張抽抽搭搭說。
伊倫小身板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勞拉擔憂地扶住她，“還好嗎，我們去找找哈利吧？”
或許是她聲音有點大 ，一個期待中的，熟悉又溫和的嗓音應聲而起。
雖然沙啞，雖然聽上去疲憊又遙遠，可在現在的伊倫聽來卻仿若天籟。
“別找了，我在這。”
是哈利。
所有在場的赫奇帕奇因著秋張的話感激地望向他。
那男孩沒躺也沒靠，只是坐著，身邊站著兩位至親好友。
被汗水打濕的紅色球衣黏糊糊粘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脊背輪廓，他弓腰，痛苦地扶著臉，遠望就像座傾頹的山。
“哈利救了塞德裏克，我們應該去感激他。”
小獾們低聲商量，幾個人把口袋裏的零食玩具掏出來，很快湊出一大包慰問品。
他們說著就要過去，多虧鄧布利多橫在中間，“我們的兩位勇士都需要休息，大家的禮物我會轉達，現在哈利狀態很不好，你們都先回去吧，好嗎？”
“這…”
大家互相望望，善意地決定尊重別人想法，盡量輕地挨著個往外走。
伊倫跟在最後慢慢悠悠，她打算等晚上偷偷溜過來，然而還沒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一道挽留的聲音。
“伊倫，你留下吧。我想見見你。”
頃刻間，小獾們都蒙了。
他們清楚伊倫和哈利關系好，但沒想到他們能近到這種程度。
蘇珊.博恩斯和漢娜.艾博剛好在隊伍最前面，她們自動分成兩列，其他小獾見到，也都照做。
於是一條直通哈利身邊的小路緩緩在伊倫眼前鋪開。
“謝謝…謝謝大家。”
她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勞拉輕輕推了她一把，伊倫才低下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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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人群潮水般褪去，醫療翼終於恢覆往日平靜。
迪戈裏夫婦和龐弗雷夫人在門口聊著天，鄧布利多看塞德裏克暫時沒事，便來到哈利身邊。
伊倫在他床邊坐著，看他悵然若失，一言不發的樣子，難受地眼淚直打轉，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赫敏和羅恩安慰她幾句，也都哽咽著扭過頭，他們想說點什麽，又怕刺激哈利，不知道怎麽開口。
感受到腳邊有什麽東西在蹭她，伊倫驚恐地站起來。
原來是條黑狗。
“汪汪！”
伊倫一眼便認出這是阿尼瑪格斯形態的西裏斯，他在這裏陪著哈利。
現在，伊倫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又無法相認，頓時更加傷感。
“伏地魔回來了。”哈利啞著嗓子，所有人都屏息看他，“就像伊倫說的那樣，他最開始是個惡心的肉球。”
“說下去，哈利，說下去！”
鄧布利多很激動地鼓勵他。
“那個迷宮有人提前布下陷阱…首先…其次…最後，只有我和塞德裏克有機會摸到獎杯。我記得您的叮囑，絕不讓塞德裏克和我觸碰同一樣東西，就假裝摔倒，讓他先摸到了獎杯，可誰知這竟是通往伏地魔父親墓地的門鑰匙。”
他斷斷續續地講述曲折的經過，而伊倫就在他身邊，任由他握緊她的手。
“閃回咒開啟，我讓塞德裏克先走，可他執意要等我，於是我們倆一起中了伏地魔的鉆心剜骨，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利，別再回憶了。”
伊倫用指尖封住他的唇，她切身感受過那不可饒恕咒的威力，不忍讓哈利再體驗一次。
他因情緒激動而氣息不穩，開始大口呼吸，大黑狗在一邊狂吠，阻止他再說下去。
“教授，別再逼他了。”
“校長，哈利很難受。”
…
鄧布利多對所有人比了個噓的手勢，轉而看向男孩。
他面色慘白如紙，寶石綠的眼睛裏滿是灰敗，比失明的人還要空洞無神。
“哈利，我也不想讓你難受，可是有的傷疤必須立刻揭開才能好得快。”
老人扶著他肩膀，一字一句說。
“我想要繼續。”哈利擡起頭，胸脯起伏的幅度漸漸放緩。
“後來，我的爸媽，前些日子慘死的伯莎.喬金斯，一個蒼老的老頭，還有一個美麗瘦弱的女人，他們從我和伏地魔的魔杖交界處忽然飛了出來，一個個站在我身邊…”
“閃回咒。”鄧布利多擰緊眉頭，睿智的目光穿過金絲眼鏡透出來，“他們是伏地魔曾經殺死的人。這其中，也有伊倫的母親，多卡斯.梅裏斯。”
老人痛惜地看了她一眼，腳下的黑狗也走來蹭了蹭伊倫。
哈利堅持著繼續，雖然他的頭已經疼得快要四分五裂。
“我們鬥了好幾個來回，直到我爸媽的靈魂替我們阻擋了伏地魔的索命咒，我和塞德裏克握緊獎杯，瞬間飛了回來。他受了重傷，堅持要我去領獎，等我答應才完全昏過去，接著我們就來到了醫療翼。
這就是全部過程，教授，我可以休息一下嗎？我的疤痕一直在痛…”
豆大的汗珠順著那頭亂糟糟黑發滑下來，哈利看上去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嘴唇都被他生生咬出了血。
“好好，孩子，你需要好好靜養。波皮！”鄧布利多沖門外叫道，接著龐弗雷夫人鐵青著臉走來，給哈利餵了一瓶藥，他便神奇地倒頭昏睡。
看哈利發出均勻沈穩的呼吸，她招呼所有人離開這裏，眼神拖到地面，她遲疑地問。
“這只狗…怎麽進來的？”
“是我的，寵物，很乖的。”
伊倫搶先說，因為鮮少撒謊語無倫次。
可惜，被龐弗雷夫人一眼識破。
“那麽請帶著你的狗離開，萊恩小姐。”
眼看鄧布利多都被轟走了，伊倫再想留也沒有辦法，只好牽著西裏斯，轉身離開。
“伊倫，別走。”
男孩夢中囈語突兀響起，令所有人晃了神。
瞅準時機，伊倫機靈地上前求情。
“夫人，我的治療術很出色，說不定我可以幫您照顧塞德和哈利。”
翻了個白眼，龐弗雷夫人冷冷道，“少說話多做事，別總想著談戀愛。”
就這樣默許了她的存在。
**
一眨眼時間，天色已經大亮。
壁爐裏橘紅色的火焰奄奄一息，伊倫卻沒覺得冷。睜眼動了動，身上衣服滑下來，熟悉的皂香味撲了滿鼻。
大概是哈利給她披的。
一轉頭，男孩正笑吟吟看著她。
“早上好，伊伊。”
“早上壞。”
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伊倫故作生氣，借口要找龐弗雷夫人，飛跑著溜了出去。
昨晚，哈利不知做了什麽夢，整夜都在喊她的名字，睡著也有力氣緊緊抓住她的手，怎麽都掙不開。
伊倫只好坐在床邊守著，一晚只睡了幾小時。
盡管精神疲憊，可是，內心的悸動難以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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